熙山居

【闷油瓶十三岁】偷菜园（藏海花衍生）

不知为何这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，大概是想扒一扒大张哥的黑历史233

梗来自《藏海花》里张海客给吴邪讲的小时候跟小哥放野的故事：

此时，他们已经游历了大半个中国，钱也花的差不多了，平时已经要靠小偷小摸些菜园里的东西过日子了。

 

吴邪叙述，张海客视角

结尾瓶邪向。（这都行？doge）

《闷油瓶十三岁——偷菜园》

 

张家放野，历来是很严苛的，我觉得也十分没人性，据说很多小孩子都死在了古墓中危险的机关上。

张海客和小哥那时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探了回去交差的古墓，他们游历大半个中国，钱也几乎花光。两个孩子一个十五岁，另一个才十三岁，在那时中国的兵荒马乱中，别说找到古墓去冒险，没有钱连吃饭都成问题。

 

这天，他们再一次从一座山上无功而返。这座山本是有古墓的，而且从外边没有看到盗洞，可他们下到墓道里才发现，已经被盗墓贼搬空了。墓主的尸身横在地上，冒着绿水，满身都是蛆虫。不得不失望离开。

 

两人走下山，沿着山路走回山下的村子。

张海客因为这次又摸空很气愤，更主要的是，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。本以为这次能摸到些东西，至少可以先去个当铺之类的地方，换些钱买干粮，结果现在，当晚的晚饭就成了他们面临的首要难题。

张海客看了看身边比他还矮一头的闷油瓶，心下再次觉得奇怪。

算起来他们已经相处了小半年的时间了，可他感觉自己仍旧没有摸清这个同行伙伴的性格。

如果非要形容的话，就是没有什么性格。喜怒哀乐，从来都很少流露，可能这也是他性格中唯一可以概述的特色。

但在斗里，张海客又不得不承认，这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孩子，各方面的能力都不比他自己差，甚至有些时候，比他还要冷静、镇定。

比如当下，张海客发现只有自己在焦头烂额，闷油瓶则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
 

“你难道都不饿吗？”

张海客大概是饿得难忍，被逼得要找不爱说话的闷油瓶聊天来转移注意力。

闷油瓶的语言系统一定是经过改造的，人们通常听到这样的问话，一般都会先回答“饿”。但是闷油瓶不说没有意义的“废话”，他可能会觉得，“我饿了，跟你有什么关系”，所以闷油瓶也看他一眼，说：“我们没有钱了。”

意思就是，直接说怎么办吧，这才是有必要探讨的。

 

张海客叹口气，他们此时已经走进了村子，家家都炊烟袅袅，不时有阵阵菜香飘过。

山上也许会有野味，但是他们从墓里爬上来时，已经没什么力气了，如果不走回村子，搞不好晚上还会被野兽袭击。

张海客想了想，只能依靠这个村子了。

他琢磨了一下，如果假装自己带着弟弟流浪至此，乞讨一些晚饭，估计还是比较有希望的。尤其是闷油瓶当时的样子，又瘦又小，看着确实可怜。

张海客把这个想法对闷油瓶说了，闷油瓶不置可否，接着就不再说话了。

 

张海客当他脸皮薄，不好意思找人伸手要东西，他自己倒没觉得什么，还想本家的孩子就是傲气放不下身段。

结果，没想到的是，他们刚走到第一户人家门口，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，就被里边的人赶了出去。

从村民的对话中他们才知道，原来这个村子最近好几家遭窃，村民对于眼生的人，都很防范。再加上那个时候，社会很动荡，人们都是顾得了自己就不错了，也没有多余的善心去帮两个外来的孩子。

何况他们虽然肚子饿，但也不至于饿得面黄肌瘦，穿着打扮也实在不像是流浪的孤儿，无法让人信服。

 

被一家人赶了出来，附近的几家邻居也都关紧了门。

张海客暗暗骂了几句。

他们找到一处溪水，喝了一些，闷油瓶忽然道：“回山里。”

张海客抹了把脸，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：“天都黑了，你不睡觉，野鸡还睡觉呢。”

其实不是睡不睡觉的问题，山里黑，照明是大问题。他们又没有土枪，也不可能来得及挖陷阱，想抓野鸡野兔的，不是简单的事。

而且张海客此时已经有另一个想法了，简单有效，他想了想，也无伤大雅。

张海客见闷油瓶不答话，便问他：“我刚才看到有好几家都有大菜园子，里边种了不少东西，你跟不跟我去？”

闷油瓶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，一时却不表态。

张海客笑了笑：“要不你帮我望风吧，估计你也没干过这事，我自己也行。”

闷油瓶又沉默了一会，淡淡地道：“等天黑。”

 

待到月上中天，村子里的人睡得都早，整个村子都几乎是一片漆黑。

两人借着月亮光，摸进一家菜地。

这家的院子四周都是木篱笆，还挺高，大门也上了锁的，但是这种防御级别，对即使只是十几岁的闷油瓶和张海客来说，也实在太简单。两人从来到篱笆外，到前后脚落进院子里，也就是几秒钟的事。

两人落到了一片黄瓜架前，旁边是土豆秧。

正是丰收的好时节啊。

他们把外衣脱下来，一人揪了一包黄瓜，一人掘了一包土豆。

土豆是从土里抠出来的，带着土把衣服弄得很脏。张海客再看闷油瓶，身上干干净净的，正准备翻出去了。

 

张海客一想，觉得很亏，冲闷油瓶打了个手势，把土豆包放到了地上，猫着腰又向鸡架那走去。

黄瓜是补充水分的，干粮只吃土豆怎么能饱，十几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。

闷油瓶看了看他，没有阻拦，也没有跟过去，而是静静地站在篱笆边上等他。

张海客忍着鸡架散发出的刺鼻鸡屎味，摸到了鸡架门口，发现上了锁。

他伸出他那时锻炼得还不是很长，但也较同龄孩子长出一截的手指，在那锁头上一掰，锁头就应声落地。

里边的鸡不明所以，只有一只发出“咕咕”的疑似梦话。

 

张海客正准备伸手抓一只，忽然听到闷油瓶道：“后边！”

张海客立即转身防御，却看到一对绿幽幽的眼睛。

这家养了只大狼狗！

狼狗吠了一声就朝他扑来，张海客敏捷地躲过。

张海客自知也不是打不过它，但是狗会继续叫的，把人叫醒就麻烦了。一家还好说，最近村里那么多家都遭窃，搞不好会联合起来逮住他们，还要替别的贼背锅，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
果然，那狗扑到鸡架上，立马转身又吠叫着朝他扑来。

不过这次，还没扑到，横空飞来一个什么东西，打在了狗的头上。

那狗呜呜两声，垂下脑袋像是被砸懵了。

张海客定睛一看，原来是折成两半的黄瓜。

 

这时，这户人家的窗子里忽然亮了。那时候村子里还没有电灯，想必是煤油灯或者蜡烛，总之是有人惊醒了。

紧接着张海客就听见屋里一声暴喝：“谁！给老子等着！”

闷油瓶啧了声：“快走！”张海客匆忙中还是抓了只鸡，而其他的鸡受到惊吓，也都一阵“尖叫”。

土豆包已经被闷油瓶提走，张海客抓着鸡也立马翻出了篱笆。

等那屋里的主人出来，只看到满院子鸡飞狗跳，气得出门追出好远，可哪还有两个小贼的身影。

……

 

 

 

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，正因口渴，想要揪一只路边果树上的梨。

这片山是一片果园，也就是说这一树的梨是有主的。我不禁就想到了张海客当时给我讲的，他跟闷油瓶“为生活所迫”而偷菜园子的故事。

十五岁，我心说，也真是年少轻狂啊。真没想到张海客和闷油瓶还做过这种事。

我十五岁的时候，可文明多了。

 

我指着树上的梨，对闷油瓶道：“我想吃。”

现在倒是活回去了，我对这一点也有些无奈。

闷油瓶看了看我，表现一如当年一样，假装自己不屑与我同流合污。

我笑了声，跟他说：“张海客给我讲过你的黑历史了，烤鸡烧土豆的味道可曾记得？不要以为你忘记了就是没干过。”

闷油瓶依旧很平静，道：“我记得。”

我挺惊讶的，然后他告诉我，小时候的记忆留的多一些，所以这件事倒是有印象。

 

我走到树下，摘了两个梨，这树上伸手容易碰到的位置，基本都没有了。我知道这是这里民风朴素，自家长在路边的果树，都是可以供路过的其他人随意摘取解渴的，没有那些讲究，其实可以放心的吃。

 

这种山梨虽然都不大，还酸，但是据说很解渴，我递给闷油瓶一个，闷油瓶接了过去。

“吃了就是同伙。”

我拍了拍他，觉得心里一阵快意。

闷油瓶不理这句，却把我手里的另一个也拿了过去。我很纳闷他怎么还抢我的，这样分赃不均是不好的。

只见他低头把两个梨都擦了擦，然后他递回给我一个，说：“吃吧。”

 

我咬了一口，说实话，这梨挺甜的。

 

 

END

吃梨这段，姑且当老宅出来喽 最后我要说，我真的是大张哥的真爱粉X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