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的基本命题是:因为爱,人可以行走在真理之中。

【瓶邪】回娘家

其实是两年前的旧文,重新修改的,不过已经锁了一年多了,可能看过的人不多。

一直很执着于吴邪带小哥见爹妈的梗,然而原著都写了【。姑且当做钓王之后第二次见家长的故事吧,轻松向短篇~

(如果是吴邪记录的,这个标题不太适合233,谁帮我想一个新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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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娘家

带闷油瓶回去看看这个想法,还是老爹老妈提出来的。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,有点蹊跷。我隐约觉得我爸妈是已经知晓“内情”,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他们儿子找了个男人一起过日子的现实。不过说起来去年过年的时候,在福建也已经见过一次,这次按照上次一样表现,应该也不会出问题,我心里就也没什么负担。

闷油瓶更不会,我挂了老爹的电话,跟他说:“丑媳妇都还是要见公婆的,何况你又不丑,咱不怕。”闷油瓶就对我道:“要带些什么?下午去买。”

果然,闷油瓶其实很懂人情世故,无师自通就学会了如何在家长面前卖乖讨好这些套路。

我们心情都很放松,于是就以这样的心态买了东西手拉手回了家,结果疏忽大意了一件事,差点尴尬。

 

一进家门,我除了见到神色如常的老爹老妈,还见到了跟上次在福建见时一样绷着脸的二叔。

我心里暗叫不妙,二叔可确实是知晓内情的,而且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,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拆我的台。我心说这里别是有炸,立即摆出笑脸来,进屋先递烟去孝敬他老人家。

闷油瓶跟在我身后,向三位名义上的长辈点点头,算是打招呼。我老爹老妈对闷油瓶都有印象:内向——不爱说话、腼腆——年夜饭上为了逃避表演节目躲到院子里,营养还都被他大哥抢走了——这是跟胖子的体型对比得出的结论。于是也不觉得他这样笑也不笑,连话也不说有什么不妥。我老妈还直接伸手拉闷油瓶进门,闷油瓶对上我妈的热情倒是有点吃不消的样子,身体僵了一瞬,才被拉着走进去。

我心里笑个不停,脸上却不敢放肆一直盯着闷油瓶,于是给二叔点上烟,冲他一个劲儿傻笑。

二叔自然明白我心里的小九九,冷冷地哼了声倒是没说什么。

 

接着一家人开始准备晚饭,我家厨房里向来掌勺的都是老爹,老妈在客厅看电视剧坐等开饭,二叔则在一旁喝茶。于是我和闷油瓶分工,我去厨房打下手,闷油瓶算是客人,不好拉进来指使,就被二叔“请”去喝茶了。

我隔着半个客厅看着,就觉得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古怪。闷油瓶仍旧像他平时一样,往那一坐,眼神就飘忽到天花板上,二叔面上是品着茶,可总像是在琢磨着要说点什么。

闷油瓶和我三叔接触得比较多,和二叔似乎没什么好交流的,但二叔早已看穿一切,此时可能要憋出内伤。

如果是几年前,我一定觉得窘迫,现在,脸皮已经厚得赶上胖子肚皮上的脂肪,只觉得二叔和闷油瓶那边的古怪,看着很有意思。

然而,二叔的话还没酝酿出来,我妈抢占了先机。老妈没喝酒提前进入妇女主任状态,开始找闷油瓶聊天。

我隐约听到几句,无非是中年妇女们普遍关注的,诸如“结婚了没?”“有对象没?”“在哪工作?”之类的。我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,也没听清闷油瓶回答了什么。但看着老妈神色无异,就知道闷油瓶肯定没说实话。

这事不能急,得慢慢来,我心说,没准时间长了,大家心照不宣,就也过去了。

 

我正看热闹,老爹拽了拽我,找我要今天买的菜,我回过神来,打开购物袋,可翻着翻着,我忽然一惊,一眼就在里边发现个熟悉的身影。

老爹回过头来嘱咐我哪些放冰箱,我眼疾手快,赶紧把那个东西抓起来揣进兜里。

心里不由得暗骂,这个挨千刀的闷油瓶,肯定又是顺手在收银台那拿的安全套。拿了就拿了,居然还敢大喇喇地放在购物袋里,这玩意是能吃还是敢在我爸妈家里用。

我不由得看向闷油瓶,想用眼神批评他一下。

那边淡定坐着的闷油瓶,似乎是听到我的心声,也远远地看过来一眼,我拍了拍裤子口袋,口袋显现出一个小小的方形,闷油瓶眼神立即变得有些意味深长。

我转过来,低着头却忍不住笑了笑,这不得不说,也是一种默契。

 

在家里到底是更轻松些,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,我坐在二叔和闷油瓶中间,一边假装照顾客人,让闷油瓶别拘束,一边实力伺候看穿一切的二叔。

一顿饭吃下来,老爹老妈都挺高兴,二叔也无处发作,最后我敬了他一杯。二叔憋了老半天,只说:“凡事早做打算。”我点头,仰头喝干杯里的酒。

 

二叔吃完饭就走了,我和闷油瓶本来也打算回去,被老爹拦下了。二叔离得近,还有人接,我那有点远,喝酒了也不能开车,于是干脆就决定留下住一晚。

家里还保留着我上大学之前住过的房间,家搬过一次,但房间里的东西我老爹老妈还是原样摆着,推开门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。

桌子上还摆着我大学毕业时的照片,闷油瓶一眼看到就拿起来端详,搞得我有点莫名尴尬,留下他去洗澡。

洗好了回来,推开门却发现闷油瓶背对着我站在书架前,正翻看着什么书。

我瞄了一眼客厅,老爹和老妈正在看电视,他们虽然也是背对着我这边,但我也不敢过去跟闷油瓶动手动脚,于是稍稍带上门,走到他那,探头去看这人在研究什么呢。

闷油瓶听到我走近,转了过来,我就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哪里是书,分明是一本相册。

再一看,那本相册的封皮是那种欧式花纹,烫着金边,这种画风可有年头了,可我怎么看怎么眼熟。

等瞄到里边的照片,我突然反应过来,我操,这本收录的是从我断奶到成年之前,一直很呆的那些年里的照片。

“你看什么。”我立马从他手里抢过相册,“我小时候的照片是不是分分钟萌哭你。”说着我就想笑,可再仔细一看闷油瓶翻着的这一张,顿觉一阵胸闷气短。

这赫然是一张我三四岁时光着屁股在夕阳下院子里奔跑的照片,当时可能正在洗澡,不仅光着,手里还抓着一块肥皂。

我哭笑不得,对闷油瓶道:“你居然盯着这张看,真是禽兽,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
抬头却看见闷油瓶微微笑着。

闷油瓶的相貌好,尤其笑的时候,连我老妈都忍不住夸,这次我又被击中了,心里就想“禽兽”起来。

闷油瓶却压根没看我,眼神就没离开我手里的相册,又伸手从我手里拿回去,拇指轻轻抹了一下照片外边的透明膜,这才抬起眼皮对我道:“吴邪,这些照片很好。”

我一时没有理解,顺嘴接道:“你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看,张海客他们那会有吗?”

闷油瓶摇摇头,其实是预料之中。我自打认识闷油瓶,他就一直是这张脸,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好奇这人小时候是什么模样。再一想为什么会想看他小时候呢,大概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我。

人们会想用相片留住某段时间里自己的样貌,自己看可以纪念,而别人看可以了解这个人的过去,弥补一下在那个人生命里缺失的时光。

看着闷油瓶又默默翻了一页,继续看照片无比认真的样子,我干咳了一声,抽出一张递给他:“送你了,回家看去,大活人站这呢,老看照片干嘛?”

闷油瓶面对我言语上的调戏,向来是动手不动嘴,但今天在我爸妈这儿,他也不好直接上手。闷油瓶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,放下手里的相册,凑过来,问我:“东西呢?”

我笑起来,结果一摸口袋竟然是瘪的。我一个激灵,立即伸手去掏,真没了。

闷油瓶也疑惑道:“没在?”

“坏了。”我把左右的口袋都掏了掏,还是没有,“可能刚才洗澡掉在浴室了,我去看看。”说完我立即折回浴室。

 

然而,我跟闷油瓶像是吃饱了撑的,在家里四处溜了一圈,也找了一圈,还是没找到。我心说这他妈就尴尬了,要是谁也找不到还好,万一被老爹老妈发现,好像就不太好了。

老爹已经去睡了,老妈还在看电视剧,似乎觉得我们形迹可疑,问我:“找什么呢?”

我赶紧敷衍几句,拉着闷油瓶回屋了。

两个人规矩地躺下,干脆也不找了,不一会儿困劲上来,我迷迷糊糊地想,也许是顺手塞回包里了,我的包在门口放着,明天早上再说。

于是做了一晚上套套去哪儿的梦。

 

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我和闷油瓶就打道回府,总体来说很圆满,尤其是回到家里,我想起昨晚的事一翻包,竟然真的找到了那盒安全套,这下不用担心会尴尬了。

可问题是,我还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把它放回来的。一直到晚上我爬上床看到它就放在床头,还是有些耿耿于怀。我拿着它出神,闷油瓶走过来,问我想什么呢。

我看向他,问:“真不是你捡到放进包的?”

闷油瓶“无辜”地摇摇头,心思好似根本不在这里,他从我手里抽出盒子,边拆边看我,明显心怀不轨,正好我也是,于是我们很快就忘了这事。

 

过了段时间,老爹老妈又找我们和二叔回去一起吃饭,见了面闲聊的时候我再次跟二叔装傻充愣,二叔不咸不淡地来了句“这回没带不该带的东西吧。”

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,过了两秒才恍然大悟,原来上次做好事没留名的人竟然是二叔,这他妈就真的很尴尬了。

好在闷油瓶来解救我了,然而我想到这家伙其实才是“罪魁祸首”,忍不住道:“听见二叔说什么了没,你说你上次就不能等回家再买,明知道要来这儿。”

闷油瓶看了眼二叔,转而淡淡地对我道:“凡事要早做打算。”

我赶紧推着闷油瓶挤进厨房,这原本是二叔给我的忠告,竟然被闷油瓶这么学去了,这要是被二叔发现,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。

不过后来,闷油瓶在爹妈面前表现越来越好,于是那天我又给他偷了几张照片作为奖励,大家都很开心。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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