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的基本命题是:因为爱,人可以行走在真理之中。

「瓶邪」《雨村记事》之《灌酒》《故地重游》


1

钓王背景
(昨天看到三叔说可以让小哥喝醉一次,稍微脑补了一下,不过发出杠铃般的笑声还是算了[doge])

灌酒

胖子是个“作死”标兵,这不仅体现在我们以前挖土的过程中,在平时的生活中,他也总是喜欢挑战各种权威,各种底线。
当然胖子是个有分寸的人,他专挑那种让你没处说理的事儿干。
我时常庆幸,每次他都拉我一起,而不是针对我。
比如上次泼闷油瓶冰水,和这次灌他喝酒。

我从没见到闷油瓶喝醉过,甚至很少见到他喝酒,只记得以前上雪山的时候,大家一起喝点暖和身体,他也跟着喝一点而已。
酒精对人的中枢神经有刺激作用,先让人兴奋,然后会让人变得迟钝。张家人是不能允许身体出现反应迟钝的状态的,任何疏忽的细节,都可能变成致命的危险。
所以我推测他是不喝酒的,而且已经养成了滴酒不沾的习惯。
企图给他灌酒的人,应该不会有好下场。
胖子当然也没见过,但是胖子不这么认为,他觉得我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,小哥如果能体验体验喝醉的滋味,是非常有意义的。
他其实就是想看闷油瓶喝醉了出丑,他这种人的心思从来都是如此龌龊。
不过其实这次,我也有点想看。

一般人喝醉也无非几种表现,敞开心扉、声泪俱下的,怂人壮胆、打砸抢烧的,再不就是直接醉倒,不省人事的。
其实很难想象闷油瓶会有类似的反应。

晚饭的时候,胖子拿出除夕时候剩下的土烧,说是我们哥仨还没有好好喝过一次,这次大家谁也不要藏着掖着,喝个尽兴。
开场白如此做作套路,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意外的是,闷油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爽,而且真的非常配合地跟胖子喝了起来。
我想他不是看不出胖子的用意,只是并不计较。

当地的土烧每一坛的味道都不同,酿法完全靠想象力,有些里面乱加东西,有些发酵时间和温度都是看心情,但有一点是共同的,那就是酒精浓度都不会低,要么高,要么特别高。
我们吃喝了一会儿,我就觉得酒开始上头,正好有个老伙计的电话打来,我接起来心说反正这馊主意也不是我出的,就躲了出去。
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,等我把事情处理完,回到屋子里时,感到气氛有些不对,心中隐隐兴奋,难道是胖子的阴谋得逞了?

可闷油瓶仍旧坐在他的座位上,脸色正常,看到我进来,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,眼神也跟平时没什么不同。
我再一看桌子上,好家伙这两个人喝了整整两瓶。
胖子酒量一直不错,我是知道的,这会儿却露出醉态,眯着眼睛冲我笑,又搂上闷油瓶的肩膀,道:“天真我跟你说,小哥的酒量,我服。”说着拍了拍闷油瓶,“你看咱小哥,喝酒跟喝水似的,脸不红心不跳的。”
妈的心不跳那不是死了。

看来还是失败了,我把桌子上的酒瓶收了收,感到有些头疼,闷油瓶喝多没什么反应,这死胖子每次喝完都很闹腾。必须趁他还没喝high,赶紧把酒断了吧。

收拾好了胖子就回他的屋子闷头大睡去了,没多久就听到了震天的鼾声。
我跟闷油瓶也往回走,闷油瓶一路沉默,我怀疑酒精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,只是他控制得比较好。
证据就是,当我按照跟胖子说好的计划,在他背后假装要偷袭他的时候,他几乎在我刚抬起手的一瞬间,就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这是条件反射,非常快。
这也证明即使是喝了酒,闷油瓶的反应速度也并没有受影响。

至于为什么说酒精对他多少还是有些“影响”,我被他死死捏住的手腕有话说。
闷油瓶一路拉着我,一直到他躺下睡过去,就没撒开我,只要我企图挣脱,他就使劲。

第二天我把情况传达给了胖子,胖子分析说闷油瓶可能已经拆穿了我们的阴谋,为了防止我再耍花招,干脆把我困在身边。
究竟是不是如此,甚至闷油瓶那天究竟喝醉了没有,这已经成了一个谜。我们都不太好意思跟闷油瓶提,闷油瓶也完全不在意一般。

只有我记得,那天手腕其实没有被他捏疼,但是当时在他睡着撒手之前,我一直憋着尿,憋得令人很焦虑。





2


(藏海花,石像梗)

「瓶邪」故地重游

有人说侥幸心理往往是不好的但准确的预兆,比如出门前看见天阴下来,心想反正很快就会回来于是不带雨伞,就一定会被雨淋。
还有一种心理学效应,叫做墨菲定律,大致意思是说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,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,它总会发生。

当我们在喇嘛庙里闲逛,我看到闷油瓶走向他自己的那座石像时,就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糗事。
我曾经将我写小说的笔记本看成了暑假作业本交给了老师,虽然后来老师没有追究我“不务正业”,但我仍记得我发现这件事时无比焦虑的心情。
此时也是如此,虽不至于让人心慌,但我还是有一种“大事不好”的感觉。

故地重游是我提出来的,从前去很多地方,我都是被迫的。但墨脱不同,我对这个地方有着天然的好奇,后来则转变成一种莫名的执着。
这次和闷油瓶回到这里,我忽然明白,也许是我正是在这里了解了他的过去的缘故。

闷油瓶对墨脱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,他离开得太久了,后来也失忆过,但我相信有一些记忆是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。所以当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喇嘛庙里闲逛,再一次走到这个天井时,我相信有些事果真是有所谓的命中注定。

闷油瓶看到石像的背影时,也停住了脚步,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,想猜出他此时的心情。
当然他仍旧十分淡定,只稍稍想了一下,就朝着石像走了过去。
我没对闷油瓶说过我在这里经历过的事情,但他似乎有一些预判,他对我说这其实是他自己雕刻的。
我于是将我第一次看到石像并且将石像误认成是他的事告诉了他,以及我曾经想狠抽一顿雕刻石像还把它放在这里给我看到的人。
闷油瓶听后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
我看这家伙似乎没有什么心理阴影,于是就想赶快拉他离开,再看下去就要出事了。
然而闷油瓶已经出于某种敏锐的直觉,去翻披在石像上的黑色冲锋衣了。

这件事本来很正常,无论是谁都会好奇冲锋衣的存在,包括我自己,当初也翻了冲锋衣的所有口袋。
我还记得其中一个口袋里,有一封信,是用德语写给闷油瓶的。
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,我并不会担心信被闷油瓶发现,从而引发什么。
我心里感到“不妙”的是,那封信其实已经不在了。

我当时发现了它,就将它收了起来,但我还做了一件事,我重新写了一封替换了它。
此时应该仍在冲锋衣的口袋里,闷油瓶已经将他奇长的双指伸了进去,把信夹出,并且读了起来。

我写的信,当然没有任何价值,而我那段时间在喇嘛庙里呆得快要发霉,心说反正闷油瓶也不太可能有机会看到,干脆随便了一些宣泄心情的胡话。

准确地说,那是一封字迹潦草,内容浮夸,又可谓露骨的拙劣情书。
即使现在回想起来,我心里还是有一种变态的快感。

闷油瓶面不改色地读完了它,我晒了两分钟太阳。

心里存有一份侥幸,也许他不会认出是我的字迹。于是我假装看热闹一般问道:“什么东西?谁写的?”
我看着他,等待他的回答。
然而闷油瓶抬头看向我,只做了一个简短的评论:“你写的。”

我愣了下,觉得命运又跟我开了个玩笑。
我尴尬地笑了笑,只得承认,但没做解释,又问这都能认得出来?
闷油瓶点头,把信折好,收进了自己的口袋。

我看着闷油瓶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,心说凡事要往好处想,字迹那么乱内容那么奇怪,闷油瓶都认得出来是我写的,这至少证明了闷油瓶对我,果然是真爱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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